黑帮恐怖夜(虚拟白日梦)
在梦里,我是某个黑社会的一名基层头目,负责从事一项恐怖活动——在城市的大街小巷用黑笔写下两个狰狞的大字:“办证”,同时附上一个可怕的手机号码,拨打那个号码能够接通我们的黑帮总部。
那天夜里,总部召集我去秘密碰头,据说要讨论如何对付最近出现的手机垃圾短信过多问题。
碰头地点是一间美发厅。我一进门便感觉气氛有些异样。几个化装成发廊服务员的黑帮兄弟向我深鞠一躬,然后貌似很有礼貌地收走了我拎在手里的一只老板包,把它锁进柜橱的一个小抽屉里(这种黑帮聚会绝对不许带枪,当然,那天我的包里只有半包“中南海”)。
我刚刚适应了美发厅里明亮的灯光,忽然听到一声大喝:“叛徒到了,还不把他抓起来!”话音刚落,两个化装成发廊服务员的汉子迅雷不及掩耳地给我套上一件黑色的袍子,然后把我压倒在一个水泥制成的长方形台子上。
我仰面躺在台子上,看到眼前站着我们老大——外号叫做“院长”。“院长”此时化装成美发师的模样,他一手举着一只可怕的剪刀,另一只手中则是一只阴森无比的电吹风。
“院长,我到底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这样对我?”我仰面躺在那里大喊。
“还想装糊涂!给他点儿颜色看看!”“院长”喝道。
一个化装成服务员的打手走到我身后,一把猛地揪住我的头发。我刚想挣扎,却感觉有一股可怕的水流在我的发梢间流淌。“水温可以吗?”打手恶狠狠地问我。
“水温还行,”我答道。打手开始恶狠狠地揉搓我的头发,并把一种邪恶的物质涂抹在我的头上,那种物质非常可怕,我感觉我的头上堆满了泡沫,我害怕极了。
我向“院长”哀求:“我说!我什么都说!您提醒我一下,我到底犯了什么错?”
“我问你,你昨天下午到哪儿去了?”“院长”问我。
“我他妈在慈云寺桥附近刷小广告来着。”我说。
“你他妈具体在慈云寺桥附近的什么位置刷小广告来着?”
“我……”正在我张口结舌之际,我身后的打手手头加重了力气,他开始更加凶狠地揉搓我的头发,我感觉头上的泡沫更多了。我忍受不了这种严刑拷打,决定实话实说。
“我,我他妈在八里庄东里北巷2号刷小广告来着。”我痛苦地答道。
“你他妈知道八里庄东里北巷2号是什么地方吗?”
“我他妈不知道八里庄东里北巷2号是什么地方啊!”
“那我他妈告诉你:八里庄东里北巷2号是他妈的北京市公安局朝阳分局八里庄派出所!”
“我靠!”我感到自己崩溃了,“我真的、真的、真的不知道八里庄东里北巷2号是他妈的北京市公安局朝阳分局八里庄派出所啊!”
这时我身后的打手用严厉的口吻问我:“头上还有痒的地方吗?”
“左耳根子后面还有点儿。”我怯生生地答道。于是他开始恶狠狠地在我的头部左侧揉搓。过了一会儿,他开始再次用那可怕的水流冲刷我无辜的头发。
“院长”嘴角掠过一丝邪恶的微笑:“我看你小子这次也是初犯。不过不给你吃点儿苦头你他妈将来还是不长记性!来人,把他押过来!”
另外两个化装成服务员的打手走过来,把我的身体从水泥立方体上搬起来押到一张面目狰狞的转椅上,然后又在我的脖子周围围了一圈白布,并把布的边缘塞进我的脖领子里。
我已经吓得体如筛糠。我一抬头,从镜子里看见“院长”手持一把锋利的剪刀向我逼近。我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你打算让我怎么处理你?”“院长”用阴森的口气问我。
“您看着办吧!”
“‘毛寸’!对付你小子就得给你丫来个‘毛寸’!”
“求求您!院长!”我哀求道:“您手下留情,要不您给我整个‘毛碎’得了!”
“你丫想得美!你丫懂个屁!你丫知道‘毛碎’的特征吗?”“院长”对我怒斥道:“ ‘毛碎’的特征是刘海位于前额比眉毛稍长,鬓角比耳根部稍长,后面的头发自然下垂略盖住脖子。‘毛碎’的剪法一般用‘牙剪’,也可以用‘削刀’。剪‘毛碎’一般需要把头发打薄,剪发时千万不能把各部分头发剪平而造成没有层次的感觉!‘毛碎’可以使面庞较为丰满男生的脸部显得廋点,因为鬓角可以遮挡一部分脸庞!‘毛碎’也可以让头部后面不太平整的男生显得更为完美些,因为后部有层次!——你丫懂吗?”
“还是您懂得多!您圣明!”我哀求道,“您千万得手下留情!两个鬓角千万不能剪得太短啊!头顶也不要削得太薄啊院长!就当我求您了还不成吗?”我几乎泪如雨下。
正在我痛苦之际,美发厅的大门忽然被人撞开,一个身材魁梧的警察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包括我在内的黑帮弟兄们无不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
警察旁若无人地走到我身边,在我身旁的转椅上坐了下来,然后他摘下帽子,用洪钟一般的声音喝道:“给我剃个板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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